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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歌:來不及 - 陳珊妮 (我從來不是幽默的女生)



這是陳珊妮在友善的狗 1995年所發行的專輯[我從來不是幽默的女生]中的主打歌─來不及,
歌詞乍看之下似乎是敘述情人死去而自己未能陪伴在身邊的遺憾,
事實上這是陳珊妮寫給過世的奶奶,陳珊妮和奶奶的感情很好,但在奶奶離開人世的時候,
卻未能陪她走最後一程,於是她用了那時的感觸寫下了這首歌─來不及。

歌詞之中透露的一些悔恨的感覺,而每當我聽到這首歌,也會讓我想到過世的阿祖。
就像歌詞寫的,「來不及送你一程」、「來不及為你盡點責任」
一個人死後,又能留下什麼?  古人說「蓋棺論定」,但在未能盡到孝道的子孫心中,
也許要的不是路人的評論與揣測

記得小的時候,媽媽有時忙沒有時間照顧我的時候,就是阿祖帶著我。
幫我換衣服、洗澡,教我說台語。
那時候屏東市還有公車,我和阿祖就可以用優惠票一起坐到市區的外婆家或是上市場,
我總是坐在公車上問阿祖什麼時候會到,然後跟阿祖說要到的時候要跟我說,
因為我要拉下車鈴,但那時候的下車鈴是一條掛在車頂的線,所以阿祖總是抱著我讓我拉,
等到大一點,我就站在坐位上伸手拉。

阿祖在大舅舅家的房間也是我的遊樂園,阿祖有一個罐子總是放著梅子跟糖果,
年紀比我大的桌子上總是放著阿祖的長壽牌香菸跟打火機,
如果我去找阿祖,我就會跟阿祖說我想吃糖果,我想吃梅子,然後她就會打開塑膠罐讓我自己選。
阿祖的電視機很老、很舊,而且只有三個頻道。
阿祖總是在浴室中洗著自己的衣服,洗手檯上有一個漱口杯,會放著她的假牙。

後來阿祖年紀越來越大,身體也變得很差,走路再也不像以前一樣穩,
以前總是她牽著我,後來就變成我扶著她,從下車到她一樓的房間。

到了大二有一次回家的時候,媽媽跟我說阿祖住院了,醫生說不是生什麼病,
而是老人家的器官已經開始出現衰竭的情況了,也就是說,再過不久,阿祖就會離開我們...

一個星期後,接近聖誕節的時候,我接到媽媽的電話,叫我趕快回家看阿祖最後一面,
於是我急急忙忙的搭火車回去,心裡想著:阿祖,你要等我!
但人生就是這樣,當我回到屏東的時候,阿祖已經閉上她的眼睛,像睡著一樣走了。
我看不清楚阿祖是不是笑著,因為眼眶裡滿滿的都是淚水,
我不希望阿祖看到我在哭,可是眼淚還是不停地流。

因為,我再也來不及幫阿祖買一台新的電視機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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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不及
作詞:陳珊妮 作曲:陳珊妮

來不及送你一程 來不及問你什麼算永恆
甚至來不及哭出聲 來不及陪你一陣
來不及送你一程 來不及為你盡點責任
你的皮膚都穿鬆了 來不及為你抹點粉

過期雜誌上登著 太多早逝青春
路人的嘴裡 全是對別人生命的揣測

我就是 來不及 說一聲
我就是 來不及送你
我就是 來不及 說一聲 我愛你
我就是來不及送你
來不及為你唱首情歌 來不及為你變成好人
我就是 來不及 說一聲 我愛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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